腾冲先后荣获“中国翡翠第一城”、“中国第一魅力名镇—和顺”、“中国优秀旅游名县”、 “最具魅力的中国十大风景名胜区”、“中国最美宜居宜业宜游名县”、“2014年中国最具旅游价值城市”、 “国家园林县城”、 “国家全域旅游示范区创建单位”等多项荣誉称号。腾冲的历史、气候、环境、资源让到腾冲的每一个有着深沉历史感与文化情怀的游人深刻而余味悠长的会心。
腾冲历史悠久,远在数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腾冲就有人类活动,西汉时属乘象国滇越。历史上腾冲经济繁荣,工商业发达,曾有“昔日繁华百宝街,雄商大贾挟赀来”的昌盛景象。一代又一代的腾冲人越高山、涉深渊、跨国门,在崇山峻岭中走出了一条西南丝绸古道,用马背驮来了一座流光溢彩的“翡翠城”。曾有“玉出腾冲”之说,在腾冲至今还有保存完好的白玉祖师殿。清代和民国时期,腾冲贸易发展到极盛,当年进出口额就达100万英镑,仅棉花每年入腾就达635万公斤,价值22.8万英镑,而鸦片战争前夕的1837年,从当时唯一正式开放的通商口岸广州入境的英国货也才值90万英镑。可见当时腾冲在中国对缅甸和南亚诸国的通商贸易中已具有不可替代的历史地位。故此,1899年英国在腾设领事馆,1902年清政府设腾越海关,并且是腾冲海关辖昆明海关。“金腾冲、银思茅”,“琥珀牌坊玉石桥”就是当时对腾冲的极好写照。在自古重农轻商的中国,迫于儒教强大的政治压迫力,但还是出现了如此繁忙景象堪称用马背驮来的“翡翠城”的传奇。
600多年前的腾冲,有违时代特征和文化特性地展开了具有超前性的行为模式,打破了某种牢不可破的坚冰,它用事实论证出商业文明的重要性和必然性,而其超越原始交易行为的价值基础,正是来源于腾冲处于西南古丝绸要冲的资本。清朝,绮罗乡的尹文达,把一块被认为不值钱的大玉石扔在门口拴马。久而久之,绳勒马踏下的石头显出晶莹的绿色小点,解开一看,是上好的绿色翠玉。还有民国时候的段胜才,同样把一块看似普通的大石头镶在马厩里,后来,石头的表皮被马蹄踏嘴皮,又发现了一块好玉。另外还有一个当代的矿工,在玉石厂挖了十多年的矿,最后从老板那里分得19快玉石毛料,他拿回去一解开,直到第18块都是不值钱的废料,精神崩溃的他将最后的毛料卖给了玉石老板,换回一点路费,谁知玉石老板解开竟是少见的美玉,伤心欲绝的他,只好又踏上去往缅甸玉石厂的漫漫长路。
这些故事只到现在还在新鲜而激动地流传着,这绝非腾冲所发生的几起“穷走夷方急走场”典型事例,虽然这些故事中有很多带有偶然或者说命理因素的个人行为不适合被过度解读,但它毕竟在腾冲人口口相传中,潜移默化成为一种属于城市的思维习惯,被引入人们的生活方式中去。当各种引领风尚的生活方式或者说创业方式成为日常,成为一座城市核心的价值观、信念、仪式、符号、处事方式等,也就成为了一座城市的美,成为了生活在这座城市人们的创业常态。日常本身也就具备了不凡的价值,有了吸引他者模仿、并付诸购买的可能。即便我们不作考据,也相信“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披麻布”绝非虚言。在这里,翡翠不再只是翡翠,而是升华为一种文化,一种高级的、雅致的、审美的生活内容和态度,价值得到成倍放大。
以今日的眼光来看待这种行为,丝毫也不会感觉到历史的陈旧感,它依然是鲜活的,彩色的,流动的,符合城市精神和发展逻辑,而非泛黄的,黑白的,只能凭吊。
腾冲在自然而然中,比周边县区提前好几年完成了城市资本的原始积累,并适时转换为价值,无需经历工业化粗暴发展的阵痛,便已巍然壮观,形成了独一无二的城市样本。
当然,不能全靠古人吃饭。今日腾冲的城市资本,除了前人不断积聚沉淀的历史、文化所转化的独特商业价值,在自然、社会、智慧等方面所展现的大美,同样散发出迷人的光彩。
就说自然,在目前全世界范围内生态服务功能已经大大透支的情况下,一切活着的自然资源,对我们持续发展越来越呈现出巨大的价值,每一座青山、每一片绿水都有转变为产业资本的潜力和实力。投资自然资本,不仅可以创造水、空气、森林、湿地、等环境生态系统的天然价值,实现资源性产出,更可以带来生态旅游、生态农业、新能源、新材料等产业的派生性产出,实现GDP同步增长。
凡是到过腾冲的人,无不对这里秀美的山水风景赞赏有加,山连着山,山连着水,水盛着水,纵横交错,高低错落。火山、热海、湿地、柱状节理、国殇墓园、城市瀑布、来凤山国家级森林公园、滇西抗 战纪念馆、史迪威公路、云峰山、高黎贡山、和顺、银杏村等符号化的地理样本依然保持着固有的生态,保持着天然纯粹的美。山是青山,水是清水,土是黑土,地是湿地。人们惯常印象中环境治理需要“烧钱”,腾冲却无为而为,天然而治。腾冲的自然资本高出一筹,不仅在于她有得天独厚的地理,更在于她在向现代都市发展的进程中,有选择性的发展,没有一哄而上大搞工业建设,而是大力发展旅游、文化、服务等产业,对城市不可复制的生态有针对性的保护保留,并且善于利用开发,把青山绿水转化为产业资本。在这里,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水”,就是“天然大氧吧”,就是“第一魅力名镇”,就是“中国最美宜居宜业宜游名县”,就是“最宜居城市”。这些称号既代表腾冲的过去,也引领腾冲的未来。
与此同时,在价值观趋于零乱的社会环境下,腾冲的社会道德也呈现出令人欣慰的一面。从抗战老兵卢彩文到十八大代表邵素芳,最美警察尹李梅到最美母亲杨美存等,接连涌现出一批影响全国、感动全市的“最美人物”。他们是中华民族传统道德的守护者,是人心常道的践行者,是美在人间的化身。他们美在善良,美在奉献,美在责任,美在瞬间,美在积累。他们平凡又伟大,朴实又崇高。他们在我们身边,又在我们之上,成了我们这个时代的道德先锋、精神楷模,成了群众崇尚、爱戴、学习的平民英雄。腾冲市委市政府对“最美腾冲人”、“最美家庭”现象高度重视,不遗余力地弘扬他们的光辉事迹、高亮精神,使腾冲的“最美现象”得以蔚然,得以纵深。
一个地方何时美丑不分、善恶不明、道德失道,说明这个地方的天空正在收集乌云。腾冲的天空与山川连成一片,扯不断,撕不开。天空收集的是高天流云,是皎洁月光,是春风送爽,土地铺就的是绿水青山,是硕果满仓,是润物无声,筑就的是物质更加富裕、精神更加富有。正是这种厚德、友爱、向善、孝道的社会资本在无形中产生的无形力量,内化于心,外化于行,从而有效提高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的投资收益,推动了区域经济和谐发展。
很多时候,人们往往会因一个人的缘故或者一个典故关注一座城,甚至爱上一座城。
腾冲拥有诸多了不起的历史人物,有被毛泽东誉为“一个真正的好人”的哲人艾思奇,有撰写占领腾冲日军行政长官田岛劝降时传世经典檄文《答田岛书》的张问德,有在抗击日寇的战斗中,誓与腾冲共存亡慨然疾书《告滇西父老书》李根源,有被缅甸王聘为国师的尹蓉,有享誉滇缅的旅缅巨商张宝廷,有皮影戏的传承人刘永周……他们令腾冲人文的内涵得到放大,令这个城市具备“向美而生”“从善而流”的底蕴和风骨。
腾冲从历史出发,从历史文明进程汲取美的养分,慧的力量,文的气质,把人美山美水美作为城市社会资本的核心挖掘,细致入微地从民间寻求人类的道德之长、思想之光、精神之美,这无疑是一条正道、大路。
就像数学上有常数一样,人类的精神应该是有常道的,城市的发展也是有常理的。有些东西,比如我们对他人、对天地、对大自然的友爱、仁慈、敬畏、责任、孝道等优良品质是不能变的,变了人世就会失去基本的坐标和底线,天地就会乱了套,就像航船失去罗盘。
没有常道的人生,我们无法对自己的行为作出肯定。没有肯定,否定又如何有力量?没有常道,一味崇尚变道,变来变去,变天变地,把人世变得黑白不分,把天地变得云泥无别,我们又如何去与一只绿头苍蝇作别?腾冲的发展之道,说到底,是尊崇了一个城市发展的常道,一种文明进程的方向,最终目标是让人心更美、山水更美。
最美腾冲,心灵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