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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腾冲人”候选人事迹:笔触里的人生——刘硕勋(编号3)

发布时间:  浏览: 次  作者:腾冲报社

在腾冲市中心新修建的靖边广场上,有个供市民休息闲坐的亭子,在这个亭子的外面,有一副对联格外显眼。上联是——欲避喧嚣宜小坐,下联是——且求宁静学忘机。这样一副看似简单的对联,蕴含了深厚的人生哲学,素雅的文字,让人仿佛寻得一方宁静,进入宁静悠远的忘我境界,冲淡了市井间的喧嚣繁华。这副对联也表现出了撰写者自己对人生的一种信条和追求,他,就是刘硕勋。

刘硕勋说,因为那个地方是闹市区,难得有这样一个休息的地方,到底要怎么来体现这个内容,来体现这个作用,也费了一些脑力来考虑这个事,后来才决定以这样一个思路来做,意思就是要想避开尘世上的喧闹,这里是适合坐一坐的地方,上联是这个意思,宜小坐就是适合于,可以坐一坐。且求宁静学忘机,就是我们来这里暂且求一个宁静,学着把一些私心杂念完全忘记,就是来这里休息,什么杂念都不要去想

1940年出生的刘硕勋,人生经历算不上丰富,却始终在属于自己的道路上勤勤恳恳,默默耕耘。从一开始的农民,到会计,再到后来的云南省书法协会会员、文史专家,一路走来,刘硕勋认真做好了每一个时期的自己。

刘硕勋的祖父刘辅国先生,与刀安仁、张文光被人们称为辛亥革命腾越九六起义三杰。出生于名门世家的刘硕勋,虽然并没有见过自己的祖父,但在父亲的耳提面命之下,养成了朴实正直的品性。刘硕勋说,我祖父我没见到过,我出生时候我祖父已经去世了三四年了,关于我祖父的一些情况,我父亲断断续续地给我讲过一些。后来又在一些资料上,从他遗留下来的那些东西,历史,看了一些,主要受益还是从我父亲身上,因为我父亲对政界不感兴趣,他喜欢在文学。

父亲对文学的喜爱,刘硕勋耳濡目染,渐渐地对文学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由于当时条件的限制,刘硕勋对书本的热爱根本无法得到满足,不要说上学深造,就是得到一本有用的书对于刘硕勋来说都是极大的奢侈。对知识的渴望,对文学的向往,让刘硕勋养成了嗜书如命的性格,随着时代的发展,终于让他有了向理想更进一步的机会。刘硕勋说,文革后期,生活也稍微好了一点点,也才断断续续买,但是那个时候也没有多少我们可以看的书,一直到大约九十年代以后,那个时候出版的书种类也多起来,我们也才有机会有选择性,因为我主要是对文史方面比较感兴趣,所以我买的书大多数都是从这些方面来考虑。

由于对文史的喜爱,刘硕勋在这个圈子里有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是在这个时期,他认识了一生当中最重要的几个朋友。

刘硕勋说,同马友樊的接触大约是在九十年代,当时是文化馆聘请我去了一年,主要是在他们的服务部里面,当时马有樊主要是在图书馆,我两就开始认识,在接触中发现我两谈起这些东西来很谈得来,所以我两到后来在这方面就成为了志同道合的朋友,过去互相来往也就是聊天等等。

在和马有樊的相处中,两个人共同的爱好成为了彼此之间深厚友谊的基础,在此期间,刘硕勋还结识了彭文位老师,几个人经常在一起谈论文学、史学的内容。在讨论中,他们发现腾冲作为历史文化非常发达的地区,地方志的缺失是一个极大的漏洞。

现存的地方志已经不多,其中《腾越厅志》《腾越州志》《腾越县志稿》等都是记载着腾冲历史、政治、经济、文化、风俗、山川水域等等重要资料的古籍。由于这个原因,几个人共同作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刘硕勋说,大约在2000年突然有这个想法,我们腾冲的古籍,特别是这几本志书,现在几乎要绝版了,喜欢看的人也有,但是一般人的(古文)阅读能力差,为了照顾这些人的(古文)阅读能力,是不是我们来帮它点校下来,把它点校下来以后把繁体字改为简化字,加了标点符号,当时也就是凭着兴趣,大家同意了后,马上就着手。

马有樊说,1我们认为腾冲的志书是属于一种小百科全书,对腾冲的历史有权威的记录。其它的有,为什么这种最重要的就搞不出来,我们就想着一定要把它搞出来。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在决定点校《腾越厅志》这本古籍时,刘硕勋、马有樊、彭文位三个人是凭着兴趣爱好作为开始的动力,但在点校工作开始之后,就遇到了很多的困难。首先是四十多万字的《腾越厅志》他们是靠手抄来断句,边抄边断,断了以后就感觉到这方面的学问也是很多力不从心,因为它涉及很多学问,一个是训诂学,断句标点一定要懂训诂学,还有考据学,还有文字学,因为有很多异体字,他们必须要把它变为现在的规范字,所以涉及方方面面的学问,他们是花费了很多时间,单是抄录一遍就花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抄录了一遍后,又来断句,标点符号上,反反复复几个人就在讨论,

 在遇到很多无法预见的困难之后,刘硕勋等人并没有放弃,而是积极的查阅资料,反复求证。全身心的投入到点校的工作中来。大量繁杂的工作,并没有让刘硕勋退却,反而因为是历史古籍的工作,而格外慎重,因为他深知,不能把错误的历史资料留给后人。刘硕勋说,“原来想得比较简单,开始做具体问题就出来了,有时一个字,我们要花几天的时间,几个人在一起来讨论,有时断句,这个古文往上断一个字和往下断一个字,这个意思就截然不同。原来我们没有把这些具体问题想进去,就凭着兴趣来做,做了出现问题,就只好边做边学边参考,我们参阅了不少的参考书,字典,词典,还有古代的一些典章制度,还有训诂学,我们要重新来看,还有考据学,边做边学,所以几十万字的一本书,我们用了两年的时间才把它做好。”

通过几年认真细致的工作,一本《腾越厅志》的点校工作总算是接近尾声了,但是一个严峻的问题还在考验着他们。

刘硕勋说,在点校《腾越厅志》的时候我们也经历了不少阻力,主要是在出版这方面,我们跑了多少腿,也向一些商家呼吁都得不到哪一家肯来资助我们出版,我们稿子已经出来了,摆起来,又觉得也不好,还是要把它出版,所以我们就贷款出的这个书。马有樊说,当时书出版用了五万多,我们上班也没有多少钱。

 我们不知道一个看似简单的愿望要花费多大的代价来实现,当时刘硕勋、马有樊、彭文位等人在经济上并不是十分宽裕,凭着自己的兴趣爱好点校地方志,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收藏,几个人毅然决定贷款来出版。2002年《腾越厅志》点校本出版之后,在腾冲文学史学界,引起了极大轰动。

刘硕勋说,2002年。书出来以后,对文史感兴趣的非常欢迎都买了,而且评价也相当高,但是它毕竟不是畅销书,读者群有限,到最后还剩下三百多本,贷款还有一万多块没有还清,到后来,腾越镇镇长吉超贤知道了后给了我们两千块,柏联的老总王达三知道以后,说他一笔帮我们解决,把所有剩下的书给他,钱他一笔付给我们,这样我们才得以把贷款还清。这个是我们这一生最难忘的一件事。

贷款还清之后,刘硕勋总算卸下了悬在心头的重担,但对于做这件事情,他并没有感到后悔。

凭借《腾越厅志》点校本的影响力,后来,在当时县委政府的支持下,刘硕勋和其他几位老师又进行了《腾越州志》《腾越县志稿》等古籍的点校。

刘硕勋说,因为《腾越厅志》《腾越州志》是清末时期,《腾越州志》是乾隆年间出的书,到清末又再次刻板印刷,《腾越厅志》也是清末出的书,时间跨度长,这么多年来,腾冲也是经历了很多战争,当时的模板也毁了,已经没有了,所以留存在社会上的就不多,而《腾冲县志稿》因为书稿出来以后,接着就有很多变故,也没有正式出版,是这个原因,所以社会上读者要想看,就比较困难,这三本志书出来了以后,现在是已经都销完了。

能为一个地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让刘硕勋和他的朋友们感到非常荣幸,特别是地方志的出版为腾冲这个历史文化源远流长的地方,增添了厚重的基础。

现在的刘硕勋,在书法的造诣上也颇有建树,其作品曾入选《云南书画》《缤纷云南》《云南省书法作品选集》《云南省首届临书展》《云南省第二届临书展》等多部书法集。在他的影响下,儿子刘克骝也爱上了书法艺术。刘克骝说,我们从小父亲就教育我们,对人要诚恳,要中肯,从小就在父亲的熏陶下,也喜欢上了写字。目前是保山市书协会员,从我父亲身上学到的东西,一个是对人要诚恳,从他的书法,为人处世都学到了不少。

已近耄耋之年的刘硕勋,在属于自己的天地里,有着异乎常人的坚持,他始终信奉正直、无私的人生信条,秉承着严谨的治学态度和深厚的学术涵养,给人们留下的不只是一本本历经心血的地方志点校本,还有宝贵的精神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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