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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马石坡曾经的辉煌已同那段历史一同远去，可每当我们驻足在那道古老的大门前，依然会对它肃然起敬，也许因为，如果抛开它承载的时光，我们今天便无从谈起。
一道古门，背负起太多的往事，留给后人的，是一场千年的迷局。然而将斑驳的历史放大，也许在某个不为人知的瞬间，细节之处的一片瓦砾，一种莫名的情愫涌上心头。
除了淡淡的哀伤，还有对过去的思索。“故”过去，留得一道青灰色的古门，在人们的记忆里，代代相传。
花马石坡文化遗址，位于腾冲市曲石镇正东方的双河村境内，距镇政府约5公里，面积四五十亩，背靠高黎贡山，面向开阔的曲石坝子，美丽的龙川江畔。据当地近百岁的老人口述：“他们依稀的记得花马石坡古村落，还剩下两户人家，最终合成一户。
老人们从上辈人口中得知，原来花马石坡村落可能有三四十户人家，其中这道大门是陆举人家的大门，他们还记得大门的两侧各有一道小门，整栋门精雕出阁，这是陆举人的家的正门，也就是现在保留下的大门，当时，有一定身份的人才可以出入，身份地位低的人只能从两侧小门出入。”
今天，花马石坡这个古村落早已消失，只剩下一道古门屹立在风雨之中，不过还有一个幸存者在这个地方出生，我特地拜访这位在高黎贡山半山腰深居的老人，他告诉我：“他的父亲曾去花马石最后一户人家入赘，母亲生下他刚满一个多月，顶着被子抱着他回了父亲家。”
这里是一片特别的地域，充满了未知与神奇。承载这段历史只有哀伤的传说： 在很久以前，花马石坡陆氏家族非常兴旺、富有，其中陆举人家权势十分大，养兵护院，修通了从高黎贡山脚通往大菜园的古道，古道部分路段由石块镶砌，至今仍存在。
陆举人是一个武举人，听老人们讲述他的一个故事：“据说陆举人的父亲为人忠厚，有一天，陆举人的父亲在曲石街遇到县太爷的轿子，抬轿的人见他老实忠厚，强行要求他给县太爷抬轿，他说：“我抬不得轿，我的小人糊嘟（糊涂），晓得了会闯祸呢。”
那些人并没有理会。举人的父亲抬着骄子，走到向阳老桥，恰巧遇见举人回乡，见此做法陆举人十分愤怒，大发雷霆，当即要求县太爷下轿，并抬着父亲回家。
陆举人家还有一块牌匾，可惜被一个老先生在几十年前售出，现今，不知去向。这里的陆氏家族曾富甲一方，养了99匹马，无论如何也养不上100匹马。于是，村落头人请教一风水先生，一探究竟，风水先生告诉头人：“已经养了100匹马，其中包含一匹石马。”
头人回想果真如此，就在村落旁有一个横卧的大石头，形似大花马，人们称此地为花马石。头人回家以后，为了实现养上百匹马的愿望，于是，请来了石匠要求将花马石的“头”除去。石匠们打呀打呀，几天以后，终于将花马石的“头”打掉，头人心中窃喜。可是，第二天，花马石“头”又自动复还了。
头人十分恼怒，不听众人劝说，再次请来石匠继续打，几天后，花马石的“头”再次被打掉。这次头人叫大家将花马石的“头”滚远了一些，可是，第二天，众人一看花马石的“头”又复还了。头人这时没醒悟过来，再一次请来石匠，继续打，又过了几天，花马石的头再一次被打掉，这次头人吩咐大家把“头”滚到山凹的对面。花石马的“头”再也没有复还。
自此，村落开始衰落，一个村落几乎消失殆尽，至今只剩一道门、花马石和传说……当大地的阳光恣意倾斜在这个角落，那点点的斑驳似乎淡忘了凝重的往昔，曾经的繁华与深刻，如今也抵不过时间的轮回。轻轻地走过，轻轻地触摸，古老而沧桑的木门在视野里逐渐模糊，以为遗忘了的，却突然变得历历在目。蓦然回首，在这里，记忆的沟壑已变成了草木丛生的破埂，不起眼的庄稼，几棵歪歪斜斜的树木。
说不清是因为历史还是建筑，是曾经古村落还是残留的文化遗址，或许说老人的口述和幸存者的感慨，总是觉得那份感觉似曾相识。也许若干年前，几番轮回以后，本是繁华的村落，唯留古门和残埂瓦砾。穿梭在古门的角落，似乎时间停滞了。
事实上，这些并不是错觉，而是你能看到，历史与现代在眼前不断地穿梭。古门，掩盖了太多尘封古事的地方，除了见证古村落轮回更迭，更守住了古门的命脉，让古门的风韵历久弥新。也许每个人都无法读透，读透的人仍觉得肤浅，从古到今一直一直的蔓延，古朴宏伟的气息，铿锵中永远是古门的印记，永远是生命中最原始的颜色，纯粹而张扬，蓬勃且高昂。生命中最原始的颜色，纯粹而张扬，蓬勃且高昂。
[谢恩国] |
